探访未成年吸毒者:青春期的孤独远超对毒品的恐惧
6月17日,3个穿红色运动服的少年在操场上心不在焉地做着体能运动,当大门打开时,他们齐刷刷地望过去。与其说那是对陌生人的好奇,不如说是对门外自由的渴望。
这里是云南省*一强制隔离戒毒所未成年人大队(以下简称“省一所未成年人大队”)。3个少年是6月16日晚上被送来的,他们因吸毒,被警方分别在云南曲靖市、会泽县、陆良县抓获。
为加强未成病毒性脑炎癫痫治疗年人的戒治工作,2014年,云南省分别在*一强制隔离戒毒所和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设立了未成年人大队,收治从全省各地送来的未成年吸毒人员。截至今年6月,两个大队收治未成年戒毒人员584人,其中已解除259人。
在高墙里面,那些花季少年是戒毒人员、违法者,是病人、是受害者,但更是孩子。而每个孩子的故事都如此心酸,如此“血肉模糊”。
陆况(化名)一直觉得,青春期的秘密只能和朋友分享,“有些事情是不能跟爸爸妈妈说的”。陆况的家在云南省临沧市沧源佤族自治县。因毗邻毒源地“金三角”,这里成为境外毒品进入云南的通道和中转站。尽管学校每年都有一两次禁毒宣传教育,但仍有一些青少年认为吸海洛因、吃“小马”(麻黄素)“很酷”。
2012年寒假,正在读初二的陆况发现自己很要好的3个“兄弟”吸上了毒。“当看见他们拿出‘零包’时,我很害怕。我不想和他们玩了。”
然而,当独处一个月后,青春期的孤独远远超过对毒品的恐惧,“觉得自己没朋友”的陆况,在一天下午花50元买癫痫的护理工作是什么呢了个“零包”,与3个“兄弟”一起吃,重归于好。
此后,他们4人常常逃学,去吸食毒品。刚开始4个人吸不完一个“零包”,之后量越来越大。两年后,4个人每天每人要吸一个“零包”。 2014年10月,陆况在购买毒品时被癫痫病发作好治疗吗公安抓获。震惊的父母把陆况送到贵州农村一个亲戚家,妈妈陪他在那里生活了3个月。当父母以为他解除毒瘾后,让他回到沧源的家。然而一周后,陆况再次复吸。2015年10月,陆况因到宾馆开房吸毒,被警方抓获送进省一所未成年人大队。
另一名17岁的曲靖女孩盛媛媛(化名),在2015年的5月,因在家中吸毒,被送进女子强戒所未成年人大队。因为“想和男朋友在一起”,盛媛媛走上了吸毒之路。
盛媛媛5岁时父母离异。上初一时,漂亮的盛媛媛在篮球场上表现突出,一个叫涂风(化名)的男孩跟她要了电话号码。两人在网上聊天、倾诉,让盛媛媛感到了一癫痫刚开始的症状有哪些呢种“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关心”。涂风吸毒并不断向她借钱,“*一次就借了300元”。盛媛媛开始和涂风一起吸毒,成绩优异的她不断逃学,“天天和他混在一起”。
吸毒之后,矛盾、痛苦、悔恨更猛烈地吞噬着她。后来,她的吸毒量从两三天一次到每天一次,直到涂风不知去向,她还会去“拿药”的地方,买彩色的“小马”吃。
“原以为吸毒之后戒毒不难,但现在才知道毒瘾发作时很难受,而比毒瘾更难受的,是被各种情感压着的心。”她说。(张文凌)